“小姐,天快亮了,要不还是歇歇吧,再这样下去,您的身子怎么受得住?” 惠茹看着坐在软榻上的人,虽然面上毫无血色,唇上都是苍白的,但依旧难掩风华,她家小姐,在府中之时,就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见过的都说她乃是世间唯一的牡丹,谁都比不过她。 可如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小姐,奴婢求您了,您就歇一歇吧,再这样耗下去,您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靠在窗边的女子,看着外头还未亮起的天空,睁着的眼睛,闭上了一会儿,睁开后又继续看向窗外,话语声轻的仿佛听不见一般。 惠茹离她近,听了个分明。 她说:“阿娘…” 惠茹只觉得心如刀绞,她家的小姐啊,宣京唯一的牡丹,因为那狠心的人,什么都没了。 天一亮,她让惠茹扶着她从软榻上起来,走出自己的宫门,被惠茹搀扶着,到了奉天殿外。 她跪在大理石地面上,这段时日她不曾好好地歇着,也不曾好好的用膳,身子软的根本撑不住。 惠茹跟她跪在一起,心疼的看着她,“小姐,咱们回吧!” 就算是日日来跪求又如何呢?里头的那人,根本就不会听,也不愿意出来见她家小姐。她真是恨呐,早知今日如此,当年就不该选择他的。 奉天殿外的福公公看着又过来求情的人,只觉得两头难,几步走到她的面前,低头轻声说道:“娘娘,回宫吧,圣旨已下,没有回还的余地了。” “福公公,烦请进去帮我传个话,就问问陛下,他当初说的话,还算不算。” 福公公轻叹了口气,应了一声,走进奉天殿,看着案桌边那个眉目皆是寒凉的人,今日送上来的奏折颇多,但陛下一本都没有看过。 “陛下,贵妃娘娘让奴才传话,她说,当初您说的话,还算不算。” 案桌后的人,握紧了自己端着茶杯,“出去告诉她,最是无情帝王家,对朕抱有希望,是她错了。” 福公公似乎有些不忍心,“陛下,贵妃娘娘这段时日很是不好过,连太医也未曾请过,身子怕是受不住,再说了…魏家…” 福公公一边说话,一边悄悄地抬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