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姐,钱、钱给你。”月萤郑重捧起青旧的钱袋,呐呐道。 她说话口吃,语速非常迟缓,佛若吐出一个清晰的字要耗费很大的精力,胜在声音悦耳,温温软软。 慧敏毫不客气抓起钱袋,面露嫌弃掂了掂,一面打开钱袋,一面瞥月萤。 她诧异,未料月萤一个傻子竟真存到钱。 “这就是你五年攒下来的钱?都在这了?” 月萤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副好欺负的温顺模样。 慧敏数了数银锭子,勉强满意,“数量没差。” 言毕,慧敏收好钱袋,心道这些钱也不少了,够解燃眉之急。 想起烦心事,慧敏心生躁意,语气称不上好: “月萤,没想到你真能拿出十两银子。” 月萤以为慧敏在夸奖她,羞涩一笑,不好意思地挠挠光溜溜的后脑勺。 她解释道:“我、我每天都在、在干活、攒钱。” 在九云庵五年,月萤没有白吃白住,每天都在认真干活。 她平日作息规律,卯时二刻起来,听经用早膳,再打扫佛殿,提水浇菜,侍花弄草,忙一上午,下午打坐,玩耍梳洗,夜里睡前会冥想。 月萤会给观里的尼姑做事,以此获取酬劳,总之是竭力赚钱。 概因月萤需要钱。 月萤清亮纯真的杏眼扑闪,右眼角小痣抓人眼球,她紧张兮兮地询问道:“师、师姐,那找我娘、娘亲,的事......” 慧敏掠过月萤白里透红的肌肤,跟剥了壳的白鸡蛋似的,心道这小傻子天天晒太阳,可就是晒不黑。 压下不合时宜的念头,慧敏假惺惺道:“你放心,我现在就去联系人,你等个两三天,人一过来,你就可以和他走了。” 闻言,月萤高兴极了,只要再等两天,她就可以下山去寻找娘亲了。 月萤儿时母亲离开,再未回来,留她孤零零一人,她十分想念娘亲,曾经问过自己的父亲,然父亲说她娘亲已然抛弃她,再也不会回来。 月萤坚决不信,心里埋下找回母亲的苗头。 后来月萤九岁发了一次热,烧到脑袋,便不记得自己娘亲的模样,从乳母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