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一脸严肃,这个事情可大可小,就算张莲是因为关心他,也不能随便乱说。
钱大娘是他找来给家里打扫做饭的大娘,就住在这条巷子里,平日里大家相处得还不错。
只是最近钱大娘身子不大好,时常咳嗽,偶尔也会让女儿来帮两天忙。
今天也是如此,钱大娘昨天不小心扭了腰,今天中午这顿也不能不吃,这才又让钱姑娘来帮忙的。
没想到还让张莲给误会了。
“咱们自家人关起门来说话,家里又没个多嘴的,能传到哪儿去?”
张莲当然知道哥哥是在担心什么,就在家里说说,谁都不会说出去的,又有什么关系。
“传到我这儿了。”
平静又温婉的声音,忽然从一家人背后响起,一家人顿时僵在原地,如同被顾南风点了穴道,动都不敢动。
一时之间,堂屋里只剩一饼均匀的呼吸声。
一盘切得薄厚均匀的肘花,被摆在大家面前,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这尴尬,没有词语能够形容。
张平的脸色顿时就红到了耳根,张莲都想给自己俩耳刮子,这张破嘴呀,真是没个把门儿的,人家姑娘还在院子里,她怎么就嚼上舌根了。
晚间,胡兴一个人赶车回小坎沟,这趟回娘家,本来没打算长住,这临时要住下来,他得回去拿上东西再送过来。
他有点不开心,他也想跟媳妇儿一起住,但是大舅哥不让。
“都春天了,地里不用管吗?”
这是大舅哥的原话,还是事实,他反驳不了,只能妥协。
而张家这边,张家父子俩设想好的,给张莲住满月的安排,被父子俩整了个稀碎。
早饭是出去买的,午饭和晚饭是从小楼送的。
除了能给一饼洗个尿布,其他的,是半点都没帮上忙。
而张莲因为被惯坏的饮食习惯,半晌只能靠吃点儿零嘴儿充饥了。
钱大娘的病还没好,钱姑娘却不再来了。
张家父子俩担心张莲,也无计可施,他们俩做的饭自己凑合着也就算了,给张莲可不行。
只能买回来一堆零嘴儿以备不时之需。
一连四五天都是如此,这天也是,半晌午的时候又饿了,那些中看不充饥的零嘴儿她实在是不想吃了。
就想热热早上剩下的饭菜,凑合吃点儿得了。
刚生好火,张老爹就过来把张莲给拉开了。
“你想吃啥,爹给你买去。
咱不吃剩饭啊。”
“家里这么多吃的呢,还买啥,随便吃一口得了呗。”
张莲倒是不在意,吃啥都行,就是不想再吃零嘴了。
“你现在喂奶呢,可不能瞎吃东西。
尤其是剩饭,吃多了伤胃。”
张老爹说什么都不肯让步。
人家都知道,月子里落下的毛病要跟一辈子的,可不能大意。
“爹,您这又是从哪儿听来的呀,还有这个说法呢?”
张莲看张老爹一脸认真,都有点分不清楚到底该不该听了。
“当然是听过来人说的,听话啊,咱不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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