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马是我缴的，是我送李云长的见面礼，人说话得算数！

那些人要见到李云长才能把马给他！

我一定得见到李云长才行！

马要交给他！

咱不是空手来的！

人无信不立，我用三八大盖换七音子时就说过，去投李云长的！”

：“还挺讲信用，今年多大了？”

：“过完年就十六了！”

：“看不出，才十五的孩子，这个子可不小？”

：“经常能打兔子，野鸡，吃的饱！”

：“念过书？”

：“嗯！

念过几年私塾！”

：“你们那边小孩都学日本话吗？”

：“正式学校才学，小学中学都学！

咱家穷，上不起正式学校，不过日本话会几句日常，不多！

教师塾的先生为了多挣几个钱，教我们日本话，他也是二把刀，教不好，学的不多！

他教日本话县政府给补贴，一年能多挣半年的钱呢！”

：“还真看不出来！

你的三八大盖换给谁了？”

：“一个林警，他拿去了，给了我这把枪，还给了我个证件，没这东西连火车都上不去！”

说着掏出了那个日本证件。

：“日本人的？”

：“嗯！”

：“这可是黑龙江那边的！

你从那边跑过来的？”

：“我们被骗上火车，说是修炮楼，可是一千多人坐十多天才到，又走了十多天，有好多人跑，都被杀了，快到地方了，我们这些人知道没活路就开始大把人逃跑，可惜，大多数人都被杀了，就在老林子里，一千多人，只剩了一半人还活着，我跑了出来，大多数人都没跑出来，我要不是碰上这个老警察给了这个证件，也肯定跑不出来。

到锦州听说，这日本人的证件都不好用，连日本人他们都抓！”

：“证件我拿走了，你抓紧时间睡会吧！”

灶火很暖和，解下背囊上日本兵的军毯，裹好抱着四四骑枪，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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