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一般都是在夜晚下,黑漆漆又视不清,才最适合杀人,收割生命。
正午阳光最烈,大地在它的暴晒下都显得无精打采。
一只蚊虫煽动着翅膀,悄悄靠近一个人,钉在他的脸上吸血,随后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打在脸上,蚊虫夹着血贴在脸上慢慢掉落。
远处山丘晃动的树丫并未引起巡逻人的注意,树上蝉鸣声也慢慢停止了,在这炎热的天气里更是压抑。
一人悄悄的远离队伍,靠在树干上偷懒乘凉,他闭目养神,正窃喜着,突然一只手从背后捂着他的嘴巴,在他还没有反过神来时,便被人割了喉。
山间寂静,那只手伸向了别方,像怨气极大的怨灵,能在白日自由活动,让日照烈焰的白日里都变得阴森恐惧。
一人摇晃着水壶走来,见有人跟自己一样偷懒,便笑嘻嘻的道:“兄台,一起喝点水。”
那人未答,他也不觉得奇怪,因为这任务枯燥,又寂寞难耐,再加上天气炎热,所以人心浮躁,火气就大,不应人,是常事。
他是无所谓,依然好心情的走过去:“嘿嘿,兄弟…”
他话还未完,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摔倒在地上。
只见那人瞪着眼睛,眼球布满血丝,脖子微微倾斜,脖颈上一条细细的红线还在不断的往外冒血。
他哆嗦着身子,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跑了,边跑边大声喊:“有人死了,快来人呀。”
呼声刚落,就被人从背后一刀捅了,他软软跪地,甩趴在地上,用尽最后的力气也没有看清是谁杀了他,但远处的厮杀声却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耳朵,他睁着眼睛想看看战况,但视线模糊,连痛都消失了,只觉轻飘飘的…
马车骤然停下,莫渊下意识的以为是顾倾城,他一下撩开帘子,看见来人,绷紧的精神就松懈了,他道:“浓儿姑娘为何拦我马车?”
“走累了,想搭个顺风车”
浓儿说完,也不管莫渊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她提着裙摆就上来了。
她与梭迎春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便挨着启瑞祥的另一边坐下。
“计划提前吧”
浓儿一脸单纯,不知道还以为是在说什么玩耍嬉戏的事。
启瑞祥还未答,就听梭迎春呛声道:“浓儿姑娘说得轻巧,刀没插在你身上你是不知道疼。”
“哦”
浓儿说这个字的声音拖得老长,上下打量着她,然后眨着眼睛向她道歉:“迎春姐姐,对不起嘛,这件事我姐姐已经责备过我了”
那上扬的嘴角哪像是道歉,就差把活该写在脸上了。
“你...”
梭迎春想骂人,被启瑞祥一把按住,他对浓儿道:“要怎么做?”
“你带着布防图,佯装要回霖农,把顾倾城引到城外,迎春姐姐就找个合适的机会向我姐姐求助。”
“不行”
梭迎春一口回绝:“我不会离开少爷身边。”
浓儿冷笑:“你已经受了重伤,保护不了谁了,且还会成为拖累,再说,他身边还有个武艺高强的陈吮”
“顾倾城人多,且个个武艺高强,陈吮应付不来”
梭迎春态度异常坚定:“我再是拖累,也是御者,也能抵挡一二。”
浓儿皱眉,耐心渐失:“我会保证他的安全”
“好了”
启瑞祥抚住她的手:“梭迎春,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我只相信你,若是别人去请文芳,我还怕他把人请到别处。
再说,顾倾城他自己受了伤,那个庞清虽然伤得不重,但他御力跟武艺都不高,只有薛琪麟是个麻烦,所以你要快点把文芳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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