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云无尽也来了……”
花满红眯起眼睛,手中的焚心剑微微颤动,似乎对这位突如其来的剑神充满了戒备。
身后的水落仙则冷哼一声,手中的裂霜剑依旧散发着凛冽的寒气,但她并未再出手,只是冷冷地盯着云无尽:“你来做什么?莫非也想插手我们的恩怨?”
云无尽微微一笑,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两位剑神,何必在此大动干戈?剑道之争,本应是心境的较量,而非生死相搏。
今日之事,不如就此作罢,如何?”
花满红眉头一皱,显然对此提议并不满意:“云无尽,无论是剑道之争,还是恩怨之争,我的身体无法再支撑数年,这是我的最后的机会!”
水落仙也冷冷道:“云老头,你少在这里装好人。
当年论剑,你妻子卢轻雪暗中对付我,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云无尽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扫过两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当年之事,早已过去。
剑道之路,本应追求心境的超脱,而非困于过去的恩怨。
我们都已年老,又各害有顽疾,何必执着于胜负之争,将自己的名声毁于一旦?如今天翼城百万之众,面临邪症瘟疫侵扰,我辈侠义之士,理当匡扶正义,助人为乐。”
行愿站在一旁,听到云无尽的话,心中不由得一震。
他走上前,恭敬地向云无尽行了一礼,道:“前辈,您说得对。
剑道不应只是争斗,而应是心境的修炼。
若能放下过往,或许能找到更高的境界,俗话说,心志坚,则病魔退,心志弱,则病魔侵。
两位剑神前辈因恨所困,心志动摇,乃至境界不前,终成遗憾。”
浮屠见两位都发话,连忙上前笑脸劝说水落仙,并在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水落仙沉默片刻,终于收起了裂霜剑,冷冷道:“罢了,今日就给你一个面子。”
花满红也似乎都被云无尽和行愿的话触动了几分,手中的焚心剑缓缓归鞘:“云老头,今日之事暂且作罢,但我与水落仙之间的恩怨,迟早要有个了结。”
云无尽微微一笑,点头道:“两位能如此想,已是难得。
剑道之路漫长,若一直心怀希望,方能激发自己潜能,重获新生。”
行愿见两位剑神终于停手,心中松了一口气。
云无尽瞥了一眼行愿,忽然回忆起他出生前的往事,眼中闪过一丝哀叹与无奈。
心想:“这孩子命真苦,原本将不染神脉放入他本命桃树里是为求活,结果现在为救天下苍生,被逼成为不染神脉,无法活过成年……”
他轻轻拍了拍行愿的肩膀,柔声道:“盛心,你的心性不错,比你娘更为坚韧,你这样的年纪,在神脉的折磨下,还能保持本心,实属难得。”
行愿不好意思地笑道:“多谢前辈夸赞,‘世道多艰辛,人需朝前看。
’这是寒烟大师教我的。”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群赤鳞鬼正迅速逼近,而引领这些赤鳞鬼的人正是无上青莲教的风舞子与云歌子。
两人手里提着两三大血袋,分别各自站在一处屋檐上,仰头睥睨众人。
慧远瞧见风舞子,想起是他送的假信,暴跳如雷,大骂道:“是你!
小兔崽子,你爷爷也敢诓骗老子今天要将你抽筋扒皮!”
风舞子冷笑一声,目光落在慧远身上:“大和尚,给你送信,那是你还有利用价值,否则早就被黄泉老怪杀了。
你现在体内的震龙金石乃是无量道人的宝物,他是我们的师叔,理应归还本教,识趣的赶紧交出来,我留你一条全尸!”
行愿心中一沉:“原来是为了金石而来……”
慧远不屑地瞧着那两侍童,讥笑道:“两个黄毛小子也配在老子面前叫嚣,回家找娘多喝几口奶吧!”
“找死!”
风舞子怒气冲冲,拿出星河匣,抬手一挥,发出“叮铃咣当”
的响声,银光突闪,无数支铁镖飞出。
行愿一跃上前,一手抵着慧远的腹部,一手抵挡,慧远腹部金光乍现,纷纷涌向行愿,邪墨从他手臂里疾出,将铁镖悉数打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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