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逐溪欲言又止,抿了下唇,她不确定该说些什么。
“嗯。”
南淮意扭头看她,笑着说,“快想想等会儿到了少年宫想去看什么?”
许逐溪是担忧的,又是兴奋的。
这些南淮意都知道。
自己爱自己的最大好处便是如此。
就算自己卑劣卑鄙谋算心中,哪又怎么样,哪会儿有自己厌弃自己的道理。
南淮意深知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许逐溪上辈子一直伪装的很好,安静内敛随和与世无争。
每个人都给自己套了一层假面,实则心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没有别人知道,也不敢叫别人知道。
实际上,她就是个自私的人。
她不会因别人的争吵而烦扰。
甚至会因别人为自己而产生的争吵感到欣喜。
倘若就只是为了她。
为了许逐溪。
为了只单单是许逐溪一个人。
譬如南淮意今日这样。
许逐溪一面是担忧的,另一面又是兴奋的。
她说不出这样是好是不好。
这或许是件坏事,可是她的心情是真切的。
许逐溪这么想着,有点羞愧。
事实上,南淮意上辈子也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正视自己的这种欲望与人性的劣根。
许逐溪渴望得到这样的关注和选择。
所以南淮意也并不吝啬展现出这样的坚定的决心来。
若是躲着许逐溪,低声和宁水清争辩,反倒是要叫许逐溪疑神疑鬼暗自焦灼。
如此光明正大大大方方叫她听着,才是上上之策。
人总是很俗套的。
所以那种男主角为了女主角背叛全世界的戏码才会让人一边嫌弃不真实,又一边上瘾,谁不愿意这样的人,这样的戏码,能够发生在自己身边,发生在自己身上。
总是叫人有无限幻想的。
八十年代的少年宫,和后世的少年宫并不完全相同,在这个时候,它还不是一个只要收费缴费,就能来到这里学习拓展的地方。
首都京市的少年宫,按照各个小学分配可以来学习的学生名额名单,选送成绩优秀的学生,一般的小学往往只能分到两三个名额。
涵盖的内容非常广,从“航模”
“无线电”
到“合唱”
“书法”
,该学什么,往往也是固定的。
南淮意牵着许逐溪的手,带她一间一间地看过去,不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或是从开着的后门走进去,停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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