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抬进太子府的前一夜,伽月房中忽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那时已是深夜,百花楼依旧灯火通明,喧哗热闹,丝竹与调笑之声不绝于耳。
伽月躺在床上,因着太子的缘故,这次得到了很好的照料与医治,身上的伤已好了五六成,有些伤急不得,得慢慢的养。
也因着太子的缘故,众人皆有些避讳,前院后院的人都不曾来打扰,每日唯有铃铛按时来送饭送药,伽月终日在房中躺着,倒过了几日清闲日子。
这日晚间,伽月喝过药,迷迷糊糊即将睡去,楼下乐声模糊传来,忽然房门轻轻被推开,有人悄悄闪身进来。
“小铃铛?”
伽月醒来,很快察觉并非小铃铛,睁开眼,看见一中年男子站在房中。
伽月一惊,翻身坐起,棉被紧紧拢在身前,警惕的看着来人。
中年男子约莫三十多岁,穿着身寻常灰色衣衫,不华贵,不似读书人,却也算体面,像某些有钱人家里得用的仆役。
“不要叫。”
中年男人说,“有事找你,说完就走。”
“你是谁?”
伽月道。
“不用管我是谁,”
男人冷冷的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丢到伽月的被子上,“你只要按我说的做。”
男人脸上戴着半块铁面具,遮住了半边脸,伽月看见他右手手掌只有孤零零的拇指与食指,另外三根手指像被利刃切断。
“进了太子府,找个机会,将这药下给太子。”
男人说。
伽月一凛,既为这药,也为这陌生男人轻飘飘的口吻,仿佛那是件很寻常,也很容易办成的事。
“放心,这药死不了人,只会让人受受苦。”
男人接着道,“太子府里会有人协助你,把药拿好了,尽早实施。”
伽月相当莫名其妙,这人忽然而至,说些莫名的话,且语气不容商量。
伽月捏起那小纸包,指尖感觉到里面薄薄的药粉,她看看男人,想了想,摇头:“我不做。”
男人似没想到伽月竟会直接拒绝,冷哼一声:“你没得选择。”
“可你这是让我去找死呀,”
伽月说,“给太子下药,成与不成,我都是死路一条。”
太子府是什么地方,太子是什么样的人,伽月就算再笨,也知道此事的危险性。
“而且,我胆子小,做不来的,反而坏了爷的事,你,你找别人吧。”
伽月想要将纸包还回去。
“若有别人,还用得着你。”
男人在伽月面前仿佛没有任何顾忌,一概直言不讳,“太子已经很久没有亲点人进府了,如今唯有你有机会近身。”
伽月眨眨眼,“那就更可怕了,岂不是到时一查便知是我?”
“里头会有人协助你,会保你无事。”
男人说,“进太子府后,听那人吩咐,会教你如何行事。”
伽月抿了抿唇,却道:“都说进了太子府便是一脚踏进阎王殿,你要如何保我没事呢?”
“你啰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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