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鼓这茶酒费了不少功夫和银子吧,怎还贱卖起来?”
肖厨子笑得像只老狐狸:“优惠大酬宾嘛,你且看着,不出一月就能还本记息!”
为了将茶酒推广开,肖厨子在酒棚和茶棚里搭上桌椅,摆好酒碗茶杯,来往行人只要路过皆可试喝,觉得满意也可买下,不满意便自行离去。
不出三日,醉云楼茶香酒美、免费品尝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在整个东邦传开了,酒棚和茶棚前经常排起长队,连带醉云楼的生意火爆不少,顾客满满当当的,经常要往外加桌子才坐得下络绎不绝的客人。
因为优惠大酬宾活动,库存的果酒和养生茶很快被抢购一空,这个时代没有酿果酒一说,东邦人初听醉云楼在卖这等新鲜玩意还不屑一顾,试问将一堆水果加糖密封起来静置几月,那堆水果就能变出酒来喝?
这未免太过异想天开!
被质疑时,那肖厨子用一句“粮食都能酿酒,水果怎就不能”
堵得众人哑口无言。
第五日,肖厨子又推出一种高度数的烧酒,声称这是最烈的酒,全东邦独一无二。
由于这个朝代酿酒技术不够成熟,酿酒用的酵母菌在酒精浓度过高时便不能发酵,酒液里的酒精浓度低,白酒真就是清酒,稍有点能耐的、酒量大的人就可以做到千杯不醉。
肖厨子自备了简易版的蒸馏器,将易挥发的酒精蒸馏出来,经过冷凝等一系列工序后,大大提高酒液中的酒精含量。
肖厨子还另外搭了个棚子并立下规矩,凡走过路过的、自认酒量惊人的男女老少皆可前来,第一碗酒不收费,若谁能将这烧酒一口干了且不倒下,还能免费再领一小罐回去,每个人限领一次。
最冷的天饮最烈的酒,不少好酒之人听闻此处在卖烧酒,大老远的都上前来瞧,其中不乏守城的卫士,一休沐就从城门口赶到醉云楼,只为喝上一口暖暖身子。
奇怪的事发生了,不论平常酒量多大的人,一个个昂首阔步前来,却横七竖八地被人给抬回去,全不见平日饮酒时的威风。
更有甚者自醉而不自知,口中道着再来一坛,实则靠在搬运的伙计身上胡言乱语,满脸通红。
十日过去,竟无一人能一碗不倒,多数人在喝第一口时就被呛得直咳嗽,等到第十二日时终于有擅饮者干下一碗,摇摇晃晃扶着木杆勉强不倒下,肖厨子依规矩免费送他一坛,又使唤杂役将他送回去,那人傻乐着,不到半路就不省人事。
至此,醉云楼有佳酿的名声被几经酝酿,传遍满城,甚至经达官贵人之口传到皇帝耳畔,前往醉云楼买酒的不再只是平头百姓。
对此,膳夫又想出个法子,将纯度不同、质量不一的酒进行差别定价,在此基础上实行会员分级制度,在醉云楼消费得越多,越能享受独一无二的优质服务。
醉云楼的酒便宜的只要几枚铜板,贵的却要数十两银子,受众之广,涵盖男女老少,价差之多,满足达官贵人的虚荣心。
渐渐地,慕名而来的宾客在酒棚前排起长队,有时去晚了酒卖完了,就只能等到第二天,更多的人不到三更天就守在醉云楼门前,只为品上一口传闻中最烈的酒。
而距离醉云楼一条街外有家戏楼,不少官宦家的小姐夫人经常会结伴前往,或带上面纱,坐上半天听听伶人唱戏,或吟诗品茗,总之,好不风雅。
陈家二小姐每天下午也会去戏楼听戏,无论风吹日晒,倚着窗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去时总戴着帷幔,也不算抛头露面。
今日晌午戏楼里来了个膳夫,端着食篮噔噔噔爬上二楼,敲开陈二小姐的雅间。
“可把我累坏了,啊……抱歉,你饿了吧,今日晚了半个时辰!”
那膳夫将竹篮置在桌上,小口喘气。
陈二小姐将目光从一楼戏台处移向面容清秀的厨子脸上:“肖厨,看来你的酒棚生意很好?”
“开张三天就排起长队,开张第五天我的果酿和茶水就倾售一空,还好我留了后手推出烧酒!”
肖厨子笑吟吟看她一眼,就像对待平常友人般。
陈二小姐挑眉,却不介意她的语气:“那你这样要忙到何时?”
“很快的,很快的!”
她看着陈悦,眼里迸出点点星光:“等攒够钱我就去开分店,雇许多许多的伙计替我做饭跟酿酒,而我呢……只需坐在家里,数银子数到手软……”
陈悦侧耳倾听她勾勒着未来蓝图,望入她满含憧憬的眸中,嘴角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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