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姜清晚闭上了眼睛，语气中难掩哀伤。

“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完成一项实验，我不能食言。”

她要见穆老，她要在穆老倒下之前，和他一起撑起这个项目。

那些实验数据，那一张张图纸，她一刻也不敢忘。

她永远记得，病床上，老人佝偻的背和挺直的脊梁。

……

本以为见过面之后，裴煜之就不会再来。

可第二天，姜清晚还是在学校里遇见了他。

他就那么笔直地站在路边，惹得行人侧目，让人难以忽视。

姜清晚本想绕过他直接离开，可他的眼神却始终黏在她身上，如芒在背。

“清晚，你小叔不会是狙击手吧？这眼神怎么跟刀子一样，盯得人浑身不自在……”

牛青妹抱着她的胳膊，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十几米开外的裴煜之听到似的。

姜清晚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可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按理说，她离开之后，裴煜之应该高兴，根本不会再找她。

可他来了。

如果说，他是因为自己没有跟他告别不满意，那昨天也告别了。

他又来干什么？

难道……

昨天晚上，李知渊的话又回荡耳边——

“可我觉得，他那个眼神，是喜欢你哎，你跟他拉开距离的时候，他看起来可伤心了，我们还以为，是你不喜欢他，不想跟他纠缠呢。”

想到这些，姜清晚猛地摇了摇脑袋，驱散了那些声音。

不可能的。

他真正喜欢的人是孟慧雪，他们以后是要生儿育女的。

姜清晚，你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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