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承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他那个少言寡语只会埋头干活的二弟吗?这怕是往前十来年说的话加一道儿,都没这会儿说的多吧?以往咋就没发觉二弟这嘴皮子那么利索呢?
气急之下,俞承嗣几乎眼前一黑就要栽倒,偏俞家老二似乎也意识到知晓方才说得过火了,不等俞承嗣再度发作,直接起身扭头就跑。
等俞承嗣定睛往院子里看去,他二弟早已没了踪影,只余自家院门在风中来回摇摆。
俞承嗣纵使没立刻被气得背过气去,也觉得胸口生疼生疼的,只瘫坐在凳子上,过了足足半刻钟才勉强缓了过来,起身将院门关上,回头就发觉不对劲儿了。
先是正房门边少了东西,仔细一想,那是今个儿早上他娘赶着牛车来送鹿时,顺便捎带来的一篮子鸡蛋,给他补身子用的。
这会儿连篮子并里头的鸡蛋皆没了影子,都不用细想就知晓是哪个混蛋干的。
再进屋一瞧,他方才在回家的路上顺手买的宵夜也不见了。
那可是搁了猪油夹了肉馅儿的烧饼啊!
五文钱一个!
两个烧饼连带油纸包都不见了!
!
俞承嗣忽然真相了,他二弟压根就不是为了大妹来讨说法的,那混蛋就是来打劫的!
不过没关系,东西没了还可以再问他娘要,可他妹子呢?家里人到底是抽了什么疯,咋就把大妹给卖了呢?
不行,他要回家问个清楚!
……
……
俞家老二来时没带任何东西,走时倒是揣了不少东西。
他还真不是稀罕这些吃食,而是想着大妹都被卖到深山里去了,老大还惦记着吃?吃个屁!
哪怕丢到粪坑里也不叫你吃!
!
抱着这样的想法,俞家老二只怒气冲冲的揣上东西就跑。
直到跑出两条街了,见没人追上来,他才渐渐缓了脚步,停下来细细思量。
村子里多半人家都不富裕,这没房没田的山民就更不用说了,哪怕俞家老二以往没怎么同山民打过交道,也大概能猜到是怎么个情况。
自家大妹打小身子骨弱,性子也软,别这会儿已经哭成泪人吧?
想到这里,俞家老二索性将手里的油纸包往篮子里一丢,挽上篮子疾步出了镇子。
他心道,大妹出嫁连丁点儿嫁妆都无,他好歹也得帮着送点儿过去,多少尽点儿心意。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回家一趟,尽可能多收罗点儿东西一并带上,横竖就跟俞承嗣那王八羔子说的那般,家里还是有钱的,冻不着也饿不着,那还怕个啥?
说做就做,俞家老二紧赶慢赶的回了家,无视他娘连珠炮似的追问,只自顾自的进屋收拾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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