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天好奇怪啊。”
炽奴疑惑地嘀咕,这是睡懵了?
楼外风雨飘摇。
他推开窗,雨气扑在脸上,他蓦地又开始怀疑眼前:如果是真的呢?
发了半会的呆,扑了一面的雨,化好的妆又花了,他关窗再补了补,一边补一边继续发呆,乍然门外碰的一声响,有人闯进来了。
“掌柜的在吗?还有房吗?”
声音中气十足,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蹦起来,推开门,摘下斗笠甩雨珠的云从风亦抬头看着他,表情有点惊讶。
恍若隔世。
一时间相顾无言。
胡宴一颗小心脏激动得都快蹦出来了,脱口而出:“大爷要什么房?上等还是大通铺?”
云从风拿着斗笠,很迅速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诚恳地说:“大通铺就好。”
云从风一个术士,修为不低。
这时已经看出他本相为男了,只是坏心眼地不说,配合他演戏,直到洞房了才笑嘻嘻地揭穿面目。
既然如此,他也不客气了,娉婷袅娜地走近:“大爷要吃点什么吗?看你淋得一身湿,要不要上壶酒驱驱寒?”
云从风犹豫了下,他想喝酒,但是囊中羞涩,怕付不起酒钱。
胡宴高声招呼炽奴:“小二,上酒。”
炽奴在仓库里探头看了一眼,一脸迷惑:“上酒?”
“叫你上就上,哪来那么多废话。”
胡宴把玩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桃花眼弯起,透出一丝凶光。
炽奴赶忙头一缩,片刻拿出一罐子酒放桌上了。
胡宴移来火盆,手执铜筷子拨了拨堆积的火炭,哈一口气让火焰重燃,抬眸浅笑:“大爷还穿湿衣服做什么,不怕染了风寒?”
云从风不大习惯他这么殷勤,衣服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又的确难受,犹豫一阵就脱下来,胡宴直接让它悬浮在火炭上方烘,还端来一盆热水让云从风泡脚。
明显偏心的待遇让堂客纷纷为之侧目,胡宴女相的漂亮在行商中是出了名的。
美人倾顾,莫名地让一个穷书生占了,多少让腰缠万贯的行商有些不爽。
一商人举杯喊道:“宴姑娘,过来喝一杯如何?”
胡宴连眼皮都懒得抬:“今天我喉咙不舒服,不喝酒。”
商人一时语塞,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我出五十两银子,不知请不请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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