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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讶地看过来,“容敏,这话我好像对你说过。”
“你是皇帝,你默认了他的作为、享受了所有成果,为什么还想着独善其身呢?”
她不再多言,跟容琤离开了。
“我是皇子,容琤,我是你的侄子,你不能杀我……”
但没人回他,马边正在绑绳子的人倒低声回了一句,“什么皇子,不过是一个叛贼。”
绳子绑好了,士兵牵马就走,他们要赶紧把人送进大牢。
马匹哒哒走了几步,路过杭絮身边时,陷入缄默的容敏忽又大声喊起来。
“我知道容敛在哪里,我知道他在哪里!”
杭絮让手下住马,“你当真知道?”
“我知道……”
容敏的神色满是恨意,透露出一股要把他人拉下水意味。
他甚至忘了提出要求,直接说了出来,“他在那里。”
他目光斜望着东北角那座最高的塔楼,“容敛在那座楼里留了退路,皇宫四面都出不去,他一定在那里。”
知道容琤派人去往那座塔楼后,他才后知后觉,“我告诉了你们容敛的位置,你放我一命怎么样,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留我一命——”
杭絮打断他,“找到人再说吧。”
“不行,你必须答应我,你必、必……须——”
容敏大口大口地呕出带着碎块的血液,他的眼神变为通红,脸色则骤然灰败。
由于上半身向下,他的整张脸都流满自己吐出的血液,他通红的眼中满是惊恐,“救……我!”
但是下一刻,他就死了。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杭絮甚至来不及探一探他的脉。
牵马的士兵被这一幕惊住了。
他们连忙自证清白,“王妃、王爷,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知道。”
杭絮绕过那滩血,掐住容敏的手腕,“是中毒,已经死透了。”
再多的就探不出来。
她放开容敏的手腕,后退几步,挥挥手,“别送大牢了,送到宋辛那里去,让他看一看。”
手下应是,牵着马走了,只是离了尸体很远,远远地拉着马绳。
容琤收回目光,“阿絮觉得是谁下的毒?”
“容敛。”
杭絮道:“他们兄弟俩可没什么情分在,容敏能为了活命透露弟弟的位置,那容敛觉得哥哥没用,下毒杀人也不稀奇。”
虽没有证据,但她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她叹了一口气,是因为容敏的死亡,倒不是可怜,而是觉得他死得太早,还没来得及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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