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只是认为那些议论的人并不把此事当真,流言只是流言,终究会归于沉寂。
若是正正经经地拿它当回事,反倒助长了那些流言的气势。
还是让它这样去罢。
您英明,自然也不会因为不明是非的百姓传言而受累。
李寂只是这样想罢了。
」
言邑冷冷一笑,抬了抬手:「你倒会说话,撇得清楚。
」慢慢踱步,「那么依你所见,那两个人该不该受罚?」
李寂没有一丝迟疑:「若塞民之口,倒落了道路以目的境地,只怕更不利于您的威名。
这种流言,只能以真相破解。
皇上越是英明宽容,那流言越是如光下魑魅魍魉,破于无形。
」
言邑沉默了一下:「李寂,倒看不出你这么伶俐。
」
李寂心道我这么大把年纪居然还用这个词实在是……一边继续答:「李寂惶恐,李寂只愿能为陛下分忧而已。
」
又是长长的沉默,言邑才道:「是么?」然后从李寂身边擦身而过,对李承贸说道:「回去了。
」
「是。
」
巷子里只留下汗流浃背的李寂。
明明你根本就不打算罚那两个人不是么陛下?干嘛要拿他们来试探自己呢?
等流完汗之后李寂叹了口气:君心难测啊。
这天之后,李寂在皇帝跟前的地位又上升了一点点。
有武将以不无艳羡的口气说道:「当年陛下还领兵的时候,常常慧眼破格提拔人才,看来李大人也受了皇上的赏识啊。
」
李寂拱手谢过:心想幸好是直肠子的武将以如此口气说话,若是那些与自己同时入朝的大人说话,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口气了。
十一月初,言邑下令自宫内开始厉行节俭,筹集款项送往六个受了洪灾的州,同时派了几位太医赶往这些区,由他们负责教导当地的医生如何防治疫病。
言邑特地由各部门分别抽调人手负责此项工作。
李寂的名字赫然在名单之上。
北方的冬天比南方的冷,而且可爱的小渐还不在身边。
本来红袖添香夜读书是件美事,可是今年的冬天李寂大人却只能夜夜空对冷月,抱着寒裘不能成眠,早早爬起来就得呵开冻笔埋首公文堆中,有时弄得不好还得跑到六个州去「实地指导」,再赶着北风的脚步匆匆回到京城继续处理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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