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见过许多迥异之事,那颗小心脏得到过历练,但被突然惊吓仍是本能地想要挣开,那双手见我揣它便更加用力,我撞上个软塌塌的东西,随后身子好似陷入张棉花毯,再睁开眼,便见自己坐在一间古怪的圆形石屋内,身边站着个落汤鸡般的Alex。
“小心脚下,”
他见我爬起身,便指着园屋中央说:“我一下来就直接摔进盆里。”
“这到底怎么回事?适才我见你裂成了好几段,诶?”
我挠了挠头,开始环顾四周。
这间石屋是由大小各异的特型砖垒成的,每块都比寻常烧砖略大,表面油光锃亮,涂着十分鲜艳的孔雀蓝彩釉。
脚下被做了道台阶,同样砌着彩砖,围绕着屋中央五个澡盆般的器皿。
“这地方绝不是靠妖法掩盖起来的,我刚进来时就像被裹入水泡,那些景致层层叠叠的,直至踏到地砖才恢复正常。
而妖法的话,破了就是破了,不会有那么多幻觉。
我怀疑是某种无色无味的气雾,就像仙境那样搅扰了视觉,总之我也厘不清。”
“可这里为什么会有浴缸呢?四周感觉挺干燥的,并不像是间浴室。”
我让他四下里走走,没必要陪在边上,独自跳下台阶来到池中央研究。
而他在墙头找到了根像手杖般的铁棍,擎着打火机凑近去瞧,棒头发出“蓬”
地一声闪起火花。
我恼怒地抬起头,正待喝斥他别毛手毛脚的,随便乱动会将小屋炸了,却突感四周墙头变得通明起来。
“你别总拿那种厌恶的眼神瞪我,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瞧,墙头一圈怪灯,造型像极了煤气灯,这条铁棍就是过去巡警拿在手里,每当傍晚时分点路灯用的液压喷嘴嘛。
而谁能想到?它居然是个开关。”
Alex朝我一摆手,端着这条铁棍过来,见几只浴缸中心有个筒状的插座,拿手去比大小正合适,便将棒子填进去。
顿时,凹池底下也纷纷被点亮。
如此一来,我瞧见这些浴缸的色泽,它们镀着一层耀目的精银。
裸眼之下,绝对黑暗中的万物只有灰度,区别是深浅不同,很难辨析颜色。
Alex试着敲了几下,全然不是金属,掂了掂份量显得很轻,材质十分像玻璃钢。
最奇的是,这些澡盆里还有耳机,也同样银光闪闪。
“你说,二战前有这种塞耳洞里的袖珍耳机吗?而且这颜色,也太时髦了些。”
我从水里捞出戴上去听,什么声响也没有。
难道人必须躺到水中?想着,我便有意去爬澡盆。
“别跳到水里,万一会被电死呢?你还嫌我随便乱来,自己也是一味莽撞!”
他慌忙窜前抱住,将我拉到边上。
擦着敏感部位我只感觉浑身酥软,他的手也移不开,彼此正十分尴尬之际,他示意我拿上包继续深入,没准会有更多意料不到的玩意儿。
总之,时间太过紧迫,别人正深受帝皇鲼的严重威胁,我们无法继续停留,须得搞清这地方是干嘛用的。
随着脚步游弋,圆形石屋背后的空间越走越大,眼前逐渐出现了办公台、休闲沙发之类寻常的家俱,这里俨然就是过去人们工作的地方。
门板不是厚重原木就是镶着铜边,十分符合老时年间的装璜设计。
从桌上的摆设和室内环境来看,人们走得十分从容,并收拾妥当。
橱柜皆窗明几净,地上半张纸片都不存留,甚至连报刊杂志都在阅读架列得整整齐齐。
摆在眼前的是一片落地窗般隔开的屋子,磨砂玻璃上漆画着职务与人名,地毯间摆着几盆枯萎的松柏。
老实说,我十分钦佩那个年代的美工,他们只需带桶涂料,拿把标尺,就能写出地道的印刷体美术字,这门手艺在当今已是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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