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三人一起长大,可你从小你便更疼爱赵嘉一些,明明我也和你一同长大,我和赵嘉有何分别,沉悦!”
这次赵徽没有喊兄长,而是喊的赵酩的字。
既然不是兄弟,那便撇得一干二净吧。
“我待你与嘉儿本也无甚区别,只是之前答应要看着他大婚。”
赵酩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却磕在桌角上。
“你想尽办法赶我出赵家,如今你已如愿,何必再来纠缠。
你也知我不是你兄长,我也知你不是我亲弟。
你是你,我是我,赵家是赵家,本来就再无干系。
”
“难道你与我……连一点情分都没有了?”
赵徽语气失落而愤怒,他猛的抱住赵酩,头压在怀中人的肩膀上。
怀中人被这动作惊得一僵,不知该作何反应。
在赵酩眼中,赵徽一直都是个花花公子。
整日没个正形,拈花惹草,说话七分假三分真。
虽说如此,赵酩自认也并未对他太过冷漠,只是嘉儿自幼天真,性子温和,便忍不住多亲近些。
直到那日,赵徽当着父亲和几位夫人的面说他是个野种,他也未曾真的恨过赵徽。
不恨,也不能接受他再来骚扰。
谁知他前脚搬出赵家,这人后脚便跟来,痴缠不休,还说喜欢他。
这么些年,因为他娘死的早,在赵家一直不受重视,对赵家也没什么感情,他只觉赵徽是在欺侮轻薄于他,哪里知道是否是真的。
“我自少年时便喜欢你,每每见你与赵嘉亲近,却理也不想理我便吃醋赌气。”
赵徽扔搂着怀中人不撒手,脸颊轻轻的蹭着赵酩。
“我一直知道你并非赵家亲子,只是那日母亲怕父亲分家产与你,才说出来的。”
“本来该与杜语柔定亲的是我,并非赵嘉。
原本也没有放过兄长,弟弟先成亲的道理。”
“沉悦……可我不愿与他人成亲。”
“你可愿意……与我结发?”
“说什么胡话!”
赵酩心中一惊,猛的推开赵徽,大约是力气过大,赵徽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
“你若是愿意,我便离开赵家,再不娶妻,可好?”
赵徽的脸色苍白,唯独脸颊上透出一丝微红。
这话他想了许久,想的茶不思饭不想,想的抓心挠肝,已无可救药。
虽然很有可能得到拒绝的回答,可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想把清冷自持的兄长抱在怀里,想和他吟诗作对,想和他携手同行,想和他白发苍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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