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ber又一次踏上了为程琅秋收拾烂摊子的征途,她感觉自己的脚步都变得沉重了。
程琅秋的母亲是一个标准的贵妇,住在一幢号称有几百年历史的城堡里面,据说是她情人祖上留下的,里面都是黑乎乎的陈腐味。
她的情人是个标标准准的白人,有蓝眼睛和络腮胡,是当地没落的温斯顿勋爵的后裔。
这样的女人,几乎就是保守的代名词,amber的脑子疯狂转动,该怎么让她接受自己唯一的女儿找了平民,还是个女人!
amber回到家在衣柜面前纠结了很久,一件一件把衣服拿出来丢在床上,最后选了那件八百年也不见得穿一次的高织数的花呢大衣外套,内搭笔挺的牛津布衬衫,戴了一顶符合大众刻板印象的八角帽,把自己拾掇成一个人模人样的艺术家,敲响了程母的家门。
“程夫人,我是amber,程琅秋叫我来送你回国,您还是这么优雅。”
amber对着程母行了个标准的欧式礼仪。
程母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怎么好像不太认识眼前这个有礼貌的孩子。
“我是程琅秋的同学,现在跟在麦格金斯教授身边研习欧陆建筑艺术史在文学和珠宝设计当中的运用与投射。”
amber彬彬有礼地点头,搬出导师的名号,再用她的结业课题来把程母绕晕。
果不其然,程女士听到麦格金斯的名字,再听完这个不知所云的课题,已经开始对amber肃然起敬。
“那……麻烦你了。”
程女士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amber搀扶着匡上了飞机。
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她回一趟国为什么需要别人陪同,是她已经老到不能自主活动了吗?
“小秋怎么还麻烦你专门跑一趟,你学业应该很辛苦吧?”
程母问。
“还好,”
amber露出矜持的微笑,“能够有幸和您一起走访历史悠久的南城程家祖宅,对我的研究也大有裨益。”
“哦哦,对你那个欧陆建筑……”
程母说到一半卡壳了。
“欧陆建筑艺术史在文学与珠宝设计当中的运用与投射。”
amber善解人意地接上。
“对对,就是这个。”
程母连连点头。
程母自认为出身名门,眼界甚高,amber在程母心里成了有文化有身份的形象,她生怕自己露了怯
在回国的飞机上,amber拿出随身携带的电脑,打开了个看上去页面很复杂的软件,边浏览,边状似不经意地问程母:“恕我冒昧,请问您此番行程落地之后,有联系当地安保接送吗?没有的话,我这边帮您打个电话。”
“什……什么保安?”
程母一头雾水,什么时候她回国一趟还需要保安接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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