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挺拔修长,在一众剪彩人列里拔高了三寸有余,对着四面八角的相机微笑,就那一刹,欧阳撞进了他的视线,心脏被戏弄他的爱情之神狠狠攥了一下,他深邃如浓墨的眸子带着温心的笑,轻轻点头,咔嚓一声……
那个瞬间,欧阳不清楚他剪断的究竟是什么,是印有logo的金黄色彩带,还是自己多年防守从不允许裂开的情窦。
定神时满天飞舞的花纸带,他看着天,诋毁了一句天神,再回神只看见了一个背影,他抱起了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喊着他爸爸,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多可笑。
一见钟情的人已结婚育有一子。
老天又和他开了个玩笑。
十七岁仲夏那年的心悸,卷土重来。
那天之后,他偶尔还是会去酒吧坐坐,暗恋就这点好,随时开始随时结束,他愿意不让那人发现一定可以做到,忘记也是他一个人的事。
大多时间他只是路人,从上周开始,情况不一样了。
周一上的夜班,睡了一上午在黄昏时分走进了这所熟悉的酒吧,那漫山的红被挡在建筑之外,偏门口漏了一角,欧阳就是踩着这里的余晖进去的。
男人偶尔来酒吧,但那天他就坐在门口背对着他,曲起的手肘里漏出一张苍白的小脸,他怀里的男孩睡熟,脑袋上贴着白纸蓝色的冰凉贴,嘴唇干涩,而他自己额头有些凝汗,在指挥手下收拾随身物,背影看着有些暴躁。
在手下把奶粉盒打散之后他踹了脚凳子,凳子是有艺术味道的黑金高脚凳,漆黑的冰凉金属摩擦瓷地,欧阳顿足。
“快点!
再墨迹你特么打包滚蛋!”
那个年轻男子也有些急躁,拿起奶粉盒抖干净剩余奶粉,合上放进蓝色书包里。
“小仔烧到39度才发现!
是不是我死了你也等尸体臭了才埋啊!”
发烧了。
欧阳紧张的抓了下西服前的纽扣,让自己保持一贯的风度,有些绅士的弯腰,伸手摸小孩的脖颈儿。
男人看了过来,收拾表情后对他笑了一下:“不好意思,今天不营业。”
欧阳缩手推了把眼镜,语调依旧清爽干脆:“我是前面儿科医院的医生,现在流感突发,医生很容易错判。”
男子收回踩在高架的上的软底皮鞋,抱着小孩转了过来:“那医生你帮忙看看,已经三天了,前两天一直低烧。”
欧阳职业习惯上来,拉过凳子坐下,看了眼鼻嘴,把袜子脱了看脚心,手从下摆伸进去按压他的肺,又揉他肚脐,熟睡的小孩挣扎难耐的嗯了一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