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瓢是化学老师,因为脑门秃的形状很像个瓢而得名,是他的克星,因为他化学最差。
游逍挣扎出来,推他,“该!
你那不及格的试卷,他也不想看,别嚎了,赶紧滚去洗澡。”
给游弋整理好书包,把他脱了一地的脏衣服收拾进洗衣机,臭袜子扔盆子里让他自己洗。
游弋洗了澡出来,轻轻推开他爸房间门进去,蹲他爸床边看了看,摸了摸他的手轻声说晚安。
他爸出事后,这是他坚持了五年的习惯,无论回来的多晚,困成什么狗样,睡觉前一定要去看看爸爸说晚安,所以这么多年他从未在外面过过夜,哪怕学校组织的旅游或其他活动,游逍都会跟老师说明情况,不是很远的话晚上让他打车回家住,第二天再去,出远门的话就不参加。
很多人说,这是病,得治啊!
游逍也明白,但明白和解决是两回事,这不仅是他弟的心病,也是他的。
他爸出事时游弋才13岁,吓的每天晚上睡不着觉,刚睡着就会惊厥,或者在梦里哭醒,王欣丽带他看心理医生也没用,他拒绝跟任何人沟通。
游逍就在他每天临睡前,带他到爸爸床边,拉着他的手伸到鼻子下面,说你看爸爸有呼吸,他还活着,他不会死的,你不要害怕。
这像是一句咒语,或者说更像是一个完美的借口,游弋用这个借口说服了自己,他不断的去探爸爸的鼻息,像个小精神病一样重复的自言自语,说“爸爸有呼吸,爸爸不会死”
,直到自己把自己哄睡。
渐渐长大了,他爸也恢复的不错,他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强迫自己了,这个习惯却改不了了。
“哥,我睡了啊。”
游弋打着哈欠进屋。
“你等下。”
游逍关了客厅的灯,夜灯自动亮起来,微蓝的光铺满整个屋子,他拍了拍沙发让游弋过来坐,“我下周一要出差,去一个星期,周日回来,我让姑姑过来照顾爸。”
游弋踢了拖鞋盘腿坐在沙发上,不乐意道,“王大丽呢,她咋不来照顾?”
“她有事,没时......”
“她有个屁事!
一天到晚就忙着出去浪......”
“游弋。”
游逍叫他的名字。
游弋立马不吭声了。
游逍看着他眼睛认真的说:“她是你妈妈,你可以闹,但不能不尊重她,有些话别人可以说,你不能。”
游弋撇撇嘴不说话,盘着腿像个不倒翁一样乱晃,晃着晃着就把自己的脑袋晃到他哥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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