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却被“樽下幽月”
吸引过去。
“你今日冒犯与我,本应慰问探望,怎的来往一面便匆匆离去?”
裘彩撷手一摊道,“我探望过了,你并无大碍。”
她装模作样地绕着李梵音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他,这才发现他一身烟熏的浅黄长袍用的是贡品轻纱,里面还混着金丝线,不由咋舌。
自下往上打量,不小心望进那一泓平静无波的水眸,瞳仁是一点墨色渐渐晕开,变成褐色、棕色,一点点变浅,边缘竟是金色,美丽得像太阳一般,眼中有些深意她看不懂。
呆看了一阵才发觉自己失态,她轻咳一声,“李世子,临山真的有金山银山么?”
李梵音眉头一挑,“怎么这么问?”
“你要是哪天离家出走,恰巧盘缠又叫人偷走了,光这件袍子你就能从京城跑回你老家临山,还能顺带稍点沿路的土特产。”
“哦?你说的是我身上这件?”
李梵音十分不解,“这是我平时用来栽花用的。”
莫非是传说中的工作服?裘彩撷怎么也无法把价值千金的贡品轻纱和她家花匠穿得粗布长衫放到一起。
“败家!”
她轻哼。
“你说什么?”
他仿佛未听清,一张光滑的脸贴近她嘴边。
“靠那么近做什么!”
他的动作惊了她一跳,大和一声的同时,两腿跟装了弹簧一样往后一蹬。
谁知他的一个动作引起了连锁反应,“你,你……”
李梵音突然双手捂胸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身影开始摇晃,显然像白天时候快要吓晕的样子。
裘彩撷也是吓了一跳,可别又出什么岔子,不然别说是阿爹,连这腰缠万贯的宁王都饶不过她。
她眼睛频频撇向门口,不知道现在溜走后果是什么。
“快,开窗!
开窗!”
裘彩撷放弃了逃跑的想法,扶着他坐到窗前的榻上,打开窗户让外面混着厚重“樽下幽月”
香味的风吹了满室,慢慢的,李梵音的呼吸渐渐平稳,但是胸前的起伏仍然很大,本就苍白透明的皮肤青筋毕露,看上去十分狰狞,仿佛一个即将暴毙的人。
一种连自己都不清楚怜悯浮上面皮,瞧得他眼下泛起一丝讽刺。
“世子?世子?”
她蹲在他面前仰望他面皮,额际的虚汗流淌到脸颊、下巴,性感非常。
裘彩撷觉得自己一定是**之中的翘楚,无论何时何地总能冒出这个念头,她狠狠的唾弃自己,刻意忽略脑子里这些奇怪的念头,“需不需要帮你请大夫?”
“世子?李梵音?”
“嗯。”
他清润的嗓音,尾音上扬带着奇特的磁性。
仿佛和裘彩撷记忆中的声音重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