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明,在城里的一家互联网公司当程序员,每天对着电脑屏幕敲代码,忙得晕头转向。
腊月二十八那天,我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阿明,你爷病重,医生说怕是撑不过这个年了,你赶紧回来。”
老家在偏远的槐树村,自我考上大学后,就很少回去,记忆里只剩下一些零散的片段。
请了假,我坐了几个小时的长途大巴,又换乘了一辆农用三轮车,一路颠簸,终于在傍晚时分到了村口。
一下车,那股熟悉又陌生的乡村味儿就钻进了鼻子里。
村子被几座矮山环抱着,一条泥路弯弯曲曲地通向村子,路两旁是收割完的稻田,这会儿都被薄薄的一层霜覆盖着,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寂静。
我拖着行李箱,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泥路往村里走。
一路上,瞧见不少破旧的土坯房,有的屋顶都塌了,只剩一堆烂木头和碎瓦片。
偶尔有几只瘦骨嶙峋的土狗在路边溜达,看到我,警觉地叫了几声,就跑开了。
快到家门口时,远远就看见父亲站在门口张望。
他的背有些驼了,头发也变得灰白,看到我,眼里闪过一丝欣慰:“阿明,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爸,爷爷咋样了?”
我心急如焚地问道。
“还是老样子,一直昏迷着,医生说就这几天的事儿了。”
父亲的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无奈。
我走进屋子,看到爷爷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双眼紧闭。
我走到床边,握住爷爷的手,轻声喊着:“爷爷,爷爷……”
可他毫无反应。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晚饭。
母亲在厨房忙活了一下午,做了一桌子我小时候爱吃的菜,可饭桌上的气氛却格外压抑,大家都没什么胃口。
吃完饭,母亲和妹妹去收拾碗筷,我和父亲坐在院子里抽烟。
“阿明,这次回来,多住几天吧。”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
“爸,我就请了几天假,年假还得值班,过几天就得回去。”
我有些为难地说。
“唉,你这孩子,从小就想着往城里跑。
现在在城里,每天加班到那么晚,何必呢?”
父亲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心疼。
“爸,我在城里挺好的。
而且现在农村的年轻人不都出去打工了吗?”
我试图解释。
“话是这么说,可这毕竟是咱的根啊。
对了,你还记得村里的那个守村人吗?”
父亲话题一转。
“守村人?”
我愣了一下,努力在记忆里搜寻,“是那个傻……柱子叔吗?”
“别这么叫他,他叫李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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