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心气不顺:“他说什么你都信。”
“怎么不信,他苦恋灿灿十多年,沈老太君和皇上怎么劝他成亲他都不理,可不就等着灿灿及笄。
前些日子接风宴上,他克己复礼,明明心里是滔天的爱意,眼神都没往灿灿身上瞟过,多难得啊。”
说着,周夫人还有些触动。
“跟他娘一样,是个隐忍痴情的。
若不是灿灿遭遇危险,他还藏在心里,耽误了良缘也未可知。”
幽篁殿,临之跪着说出心中深埋的情意时,她和皇后娘娘都震惊极了,实在想不到他从小心里就藏了这么多事。
自家的宝贝,打小就被人惦记着,右相越听越来气:“我看你是被他蒙蔽了眼睛。”
周夫人看他顽固,拧着他的胳膊肉狠狠转了一圈:“就你眼亮心明,从前你夸临之骂子安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眼睛被蒙蔽了?”
“那不一样。”
右相理亏,忍着疼闷声道。
“哪里不一样,我看你是嘴硬。”
周夫人松开手,坐到右相身边,“舍不得灿灿就明说,我也舍不得啊,前头觉得临之不错,真到了这时候,只想将灿灿藏在家里,叫别人都抢不走她。”
说着抹起了眼泪,哽咽道:“养一辈子,也不是养不起……”
这时候右相反倒冷静下来,将她揽入怀中:“孩子大了,总归要有自己的人生,留在身边是好,可是你想想,几十年后我们先走一步,留灿灿孤零零一个人该怎么办,你舍得啊?”
周夫人叹气:“怎么都是舍不得,眼下临之是最好的,你心里明镜似的,别再怄气了。”
“行。”
右相勉强笑了一下,又问“你同灿灿说过他吗?”
说起这个周夫人也恼火,大好的时机,全被那臭小子给搅合了:“没呢,刚要说子安来了,灿灿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临之心意。”
“趁人齐,席上说吧,子安也该知道了,整天嘻嘻哈哈,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卖了妹妹还帮别人数银票。”
提起林晏昼,右相的火气又上来了。
按沈意远告诉周夫人的,他对灿灿的情意,就是凭着林晏昼送出去的雪花般的信,愈来愈深。
右相从周夫人处听见,气得恨不得吐出血来。
刚刚看到他,也是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深深吐息,压制住火气。
“走吧。”
他们一起用膳时,没有太多规矩,谈天说话都随心。
一开始周夫人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沈意远的事情,得亏有林晏昼,他记吃不记打,安静了一会儿又说起沈意远明天要来的事情。
右相火气压不住了,重重放下手里的碗筷,突兀开口:“临之有意求娶灿灿,明日来也是为了此事。”
周夫人提前把膳厅里的下人都支了出去,不用避忌。
听了右相的话,林晚宜还没做反应,林晏昼先傻了眼,手里的筷子都拿不住了,“啪嗒”
一声脱了手掉在地上。
嘴巴惊的合不拢,喉咙里滚出一道低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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