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生我的父母为何将我抛下,却知道春花是如何含辛茹苦地将我养大。
我小学毕业的那年暑假,春花三十岁。
我放了暑假,春花不用帮我做饭了,竟然每天睡到日上三竿。
我打趣她被林祥爸爸惯得没边儿了,这么多年了,春花还是会不好意思,她说,哪有,只最近瞌睡得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皮子,有事没事总往一起凑。
瞧,春花还学会撒娇耍赖了,睡懒觉都得怪眼皮子。
作为大姑娘的我,来了第一次月事。
春花一边叨叨地给我讲注意这个注意那个,一边掐着指头算,自己好像好久没来了?
我记得我在生理书里看过,说女人到了更年期就会绝经,我抱着春花喊:“妈妈,我不要你变老呀。”
林祥爸爸在门外听到了,敲了门进来说哪有人刚三十岁就到更年期的,赶紧地去看医生才是正事。
做了检查后,春花和林祥爸爸盯着检查单一脸地不可置信,春花怀孕了!
春花追着医生问:“以前大夫说过我很难再怀娃了,怎么会,怎么会呢……”
“对啊,是很难怀,并不是绝对不能怀,回家好好保胎吧。
虽然三十岁了,可是看你身体底子还行。”
医生不耐烦春花再问一遍,将春花和林祥爸爸赶了出来。
出了门,林祥爸爸就把春花抱着在院子里转了几圈。
春花看着一旁的我,连忙把林祥爸爸推开,我看出她脸上讪讪地表情,赶忙说:“妈妈,我要做大姐姐了!
真好!”
第二年的阳春三月,街边的杨柳到处飘着柳絮,春花生了一个男娃,我的弟弟。
春花每天虽然很累,却很开心。
看着春花和林祥爸爸每天为弟弟忙里忙外,我心里不是滋味,刚进入青春叛逆期的我,敏感又多疑,春花和林祥爸爸因为有了弟弟反倒刻意地对我好,让我很难受。
我宁愿像以前那样,做错了事情,春花吼我一声,关门不给我饭吃,也比现在这样好。
我变得很烦闷,甚至放了学就在校门外徘徊不愿意回家面对两张讨好的脸。
这种负面情绪给了我重重的一击,初一的期末考试,我从第一名的位置上华丽丽地滑了下来。
自从上学以来,我第一次没能考第一。
那天晚上,我躲在屋子里哭了很久,心里异常烦乱。
我听到春花犹豫的脚步声在门口走来走去,最终还是没开门进来。
甚至小弟弟哭的时候,春花都让林祥爸爸把他抱到了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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