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宋那个平淡的语气,就好像只是在交代中饭吃了什么。
许辛茹整个人都傻掉了:“不是……什么情况啊?!
跟谁啊?!”
廖宋耸肩:“沈则。
没什么情况,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许辛茹怒了,一掌拍她肩膀上:“你搁这绕口令呢?!”
廖宋没挡,伸手把许辛茹的冰威士忌抢了,仰头一气喝完,又叫来侍者叫了两杯酒。
“怎么回事啊?你俩怎么就成了?他催的?为了什么啊?”
许辛茹抓着她连问了一堆。
廖宋盯着桌面的咖啡:“反正不为他,也不为我。”
她最近在N市,那里有更擅长这个方向的专家。
定了治疗方案,也找到了相对合适荣春花的靶向药,人没见好,却还强打着精神安慰她。
廖宋才不得不承认,有些事即便是拼尽全力,也可能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是人力所不能及,触碰不到,也左右不了的未知领域。
有的人称之为天命。
荣春花靠着止痛药能清醒一点的时候,唯一念叨的事,就是沈则和她。
她不停地不停地重复着,说这是最大的心愿。
廖宋在回来前两天,便去店里买了一对素戒,扔给沈则一个,她自己戴了一个。
——结婚不现实。
廖宋说。
——我不会那么冲动。
但你可以跟阿姨说,我们订婚了。
让她情绪先稳定下来。
伍医生说,过几天还是转回S市的医院吧。
沈则有些吃惊,但犹疑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跟许辛茹尽量简短地说完,适当地隐瞒了一些无效信息——
比如这两个月沈则其实每周只去两次N市,他跟荣春花说自己毕竟是主力,还要给她们提供更好的生活。
不过廖宋知道,他跟前女友又厮混到了一起,前女友把熟睡的沈则照片发给了她,问廖宋有什么想法。
廖宋还真没什么想法。
只是跟人渣合作的感觉有点恶心。
讲完以后,廖宋把上来的一杯酒喝完,看着许辛茹,轻声问:“反正也不是真的。
我做的……对吗?”
许辛茹看她这幅样子,心疼地叹了口气,捏了捏她肩膀,柔声道:“当然,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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