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勃然大怒,直接到她宿舍去叫她。
那天已经很晚,操场上都没什么人了。
花蕊穿着睡衣,一副睡眼惺松的样子跑出来。
她说:就这样吧,不要再闹了。
这个“闹”
字听得我火冒三丈。
我说:我在闹吗?你以为我是在闹吗?我不是三岁小孩子,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花蕊说:你不是在闹是在干什么?你现在有小孩,做爸爸了。
好好跟魏文馨过日子吧。
我烦躁地说:我没说不跟她好好过日子。
花蕊说:那你还来找我?
我想了很久的一句话脱口而出:可是我舍不得你。
我……我爱你!
我以前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孩子说过“我爱你”
这三个字,包括魏文馨和花蕊。
我觉得说出一个“爱”
字责任很重大(当然也肉麻)。
这是我第一次对别人说“我爱你”
,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这句话一下子就把她打倒了。
她的眼泪流出来,什么话也不说,就跑回宿舍去了。
其实花蕊处理这件事的方式是对的。
对于一件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还是尽早结束的好。
虽然痛苦乃至绝望,但不烦人。
是我逼她的。
我是这种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结果是痛苦和绝望依旧,而且把事情搞得无比烦人。
自从我那个晚上找过花蕊,我们又恢复到从前的状态。
花蕊依旧热情如沸,好像把一切烦心的事都抛到了脑后,纵情欢乐。
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算对建筑业的污蔑),这种事情不可能长久地瞒住别人,特别是江时虎。
厂里就这么大,江时虎几乎是一下班就要找花蕊,花蕊虽然是个编瞎话的高手,然而编得多了,也难保江时虎不怀疑。
事实上他就是怀疑了,所以终于有一次把我们堵在了房子里(跟以前和魏文馨一样,我们租的临时房间)。
用“堵”
字也许不大合适,门是我自己打开的。
我老感觉门外有一个人。
结果门一打开,就看到了江时虎(可能他已经在门外站了好长一段时间)。
虽然早就有思想准备(江时虎尤其如此,他看着我们进房间的),但大家还是相当震惊,尴尬非常。
那一刻,花蕊的脸是红的,江时虎的脸是白的,我的脸则是铁青色。
相持了大约有几秒钟,可能是几个小时也说不定,我那时对时间已没什么概念。
江时虎颓然坐倒在地,喃喃自语:我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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