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记得!”
不会去深究李玉娴所言的记得是真记得还是假记得,只要她有回应,陆怀就高兴:“我在想啊,不过也就是先想想,以后我们要不要就去大理生活吧,那边暖和,可能对你身体更好。
唉,但看病肯定是不方便的......”
不止如此。
手头上经济也拮据,李玉娴看病吃药的花费很大,大概率支撑不起在外面旅居的开销。
所以也就只能想想,嘴上说说,做做白日梦。
李玉娴没有再说什么,又走了会儿,陆怀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她慢慢踱回病房,照顾她睡下,兀自一人去找朱医生。
这位朱医生一直都是李玉娴的主治医师,四十几岁,年轻有为,也是李玉娴曾经的一个学生在得知她的病情之后为她们牵线找的可靠医生。
“陆阿姨。”
她见到陆怀来找她,就招手,引她去办公室。
“哎,这次怎么样啊?”
朱玥叹了口气,坐定将电脑上的片子放大。
而陆怀一听她叹气,心就冷了下去。
“只能说,不太乐观,防护还是差了,这几次肺炎流感,肯定对她身体有很大的影响。”
“......”
“不过这种全球性的疫病无可避免,防护做得再好也很难防住,只能说苦了免疫力差的老人和孩子。”
“那......朱医生......”
陆怀抹了抹眼泪,不敢问。
“看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吧。”
这种情况,作为医者早已见怪不怪,但与这两位老人打交道这么久,难免也会于心不忍:“就算是现在的医疗水平,等到了这个阶段,还是说尽人事看天命,有的人求生意志很强,心态好,可能比医生预测的还要活得更久更好,人的身体是很难说的。”
医生这番安慰话,听起来不刺耳,但陆怀也不笨,知道人家的意思。
“我看她很痛苦。”
陆怀压下哽咽:“这半年,越来越严重......”
“很少有不痛苦的......”
朱玥叹气道:“相对来说,她的情况已经算很好了,你们体检做得勤快,发现的时候还在早期,一开始控制得就挺好的,不像有的人,已经拖到中晚期,后面基本都是在病床上度过,那日子更难过。”
“......”
可是,接下来,李玉娴不就是要过这样的日子了吗?
“陆阿姨......”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是吗?”
陆怀问。
“......是的,我开一点护肝的药和止痛药给你们,要是特别疼的话就可以吃止痛药,回去注意身体,吃得下的话就多吃些高蛋白的鱼虾牛奶什么的,最重要的是多和她说说话,心情也很重要的,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来找我......”
“好,谢谢你,朱医生。”
“然后阿姨你自己也要多保重啊。”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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