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案上的燃香烧尽。
沈聆妤觉得谢观盯着她心口目不转睛地看了?至少两刻钟。
虽然他什么都没做,可沈聆妤还是红了?脸。
“有什么好看的……”
她小臂支撑着身下的床榻,想要坐起身来。
随着她的动作,掀挪到一侧的小衣落下来,重新覆遮。
“别动。”
谢观握住她挪撑的小臂,将她刚抬起的双肩又摁回去?。
将滑落下来遮挡视线的小衣再次拨开。
暖春温和明?亮的光从?窗纸透进?来,隔着一道薄薄的纱织床幔,洒落在沈聆妤如雪似玉的心口娇肤。
她说他在她心里,他便有了?家?,她的心就是他的家?。
两个人一动不动,一个平躺在床榻上,一个俯身凝视她赤敞的胸口。
过分暧昧的姿态,却成了?静止的画面,让这份美好入了?画的同时添了?几分诡异。
谢观凝望的目光让沈聆妤最初觉得羞涩与尴尬,时间久了?,偏又生出些许别的情愫来。
沈聆妤略略抬头望向谢观,见他目光深沉地望着她铺洒着春日?暖阳的心口。
他的目光与爱欲无关,是另一种深邃的柔情。
沈聆妤略迟疑,抬起手?来捧住谢观的脸,再轻轻地压去?,送他的脸贴在她心口。
谢观微微侧转过头,附耳贴着沈聆妤的心口,他闭上眼睛,去?听沈聆妤的心跳。
她的心跳一声又一声仿若无阻拦地敲着他的耳膜,传进?他心里去?。
半下午,魏学海在门外轻轻叩门,询问要不要去?赴宴,才将屋内床榻上睡在春光里的两个人吵醒。
谢观皱眉,眉宇之间浮现几分被扰醒的烦躁。
可是他睁开眼,入眼是酥山柔耸。
他眼底的烦躁一扫而尽,靠过去?啮吻一口。
沈聆妤也被扰醒。
虽然魏学海隔着一道门,还是觉得不自然地推了?推谢观,将他推开。
谢观不肯起,手?掌紧紧握着沈聆妤的腰身,然后又将脸埋进?去?深嗅。
“去?吧。”
沈聆妤再推一推他的肩,“在洞湘也待不了?几日?了?,这最后几日?的宴席你若不去?,巴兴修又要胡思乱想了?。”
谢观最后还是去?赴宴了?。
这一次,沈聆妤也跟了?去?。
最近几日?洞湘举办的各种活动和宴席,沈聆妤都没有去?,今日?她去?,侍者们赶忙调整了?座次,又让厨房准备了?些皇后娘娘喜欢的吃食。
但凡沈聆妤同去?就要迟到的惯例,今日?仍是没有打破。
这可不怪沈聆妤,是谢观非要在她出门前,给她挑来挑去?选衣服、试妆容。
偏偏他给她描妆的手?法实在算不得高明?,要花好些时候。
谢观今日?心情很好,他心情好,下面的侍者、臣子?,还有洞湘人都跟着心情大好。
整个宴会其乐融融。
巴兴修得知谢观已经在定启程的日?期,那压在他头顶的十万大军终于要走了?,巴兴修重重松了?口气,今日?宴上笑?容格外灿烂,时不时哈哈笑?出声来,带动脸上的胡子?跟着晃动。
看台下方,洞湘人正在表演射箭绝技。
身着当地特色服装的舞姬们立在两边,不断将手?中?彩球朝着中?央的竖起的大竹筐掷去?。
而要表演射箭的人,则是需要在这些彩球扔到大竹筐内之前将其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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