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引故作轻松的笑笑。
“那我也想听。”
裴染固执道。
舒引幽静如潭的眸子看着裴染,淡淡道,“就算无聊也想听?”
“我想知道。”
裴染顿了顿,抬眼望向她坚定道。
面对裴染的执拗,舒引并不惊讶,她走到餐桌边,倒了杯水,“你想听什么?”
“你的二十岁。”
裴染想了想开口道。
“我的二十岁?我过去十年,二十二岁毕业之后便进了兰旗工作。”
二十二岁到三十岁,最好的青春年华都付名利中。
噢,不,也许还有一场毫无意义的婚姻?
久在樊笼里,心早已麻木。
从孟子岑到许世铭,带给她的不过也是从一只笼子进了另一只笼子。
此刻的她不由得有几分寂寞。
笼子里呆久了,会因刹那火花向往自由,但却又无法放下手中牢牢紧攥的权利。
人就是这样贪心。
往日同学聚会,人到中年聊天话题无非是工作,孩子,婚姻,同龄人在一起最有共感的便是这夫妻生活,无论男女纷纷表示,房间一人一间最好,各自有各自的空间,省得因打呼、翻身、磨牙起冲突。
人到中年最大的变化就是开始接受自己的平庸,对于太多无力更改的也不再想去争个输赢,反而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可让大家都好过。
但是,也会有人质疑,不睡在一张床上算什么夫妻呢?
夫妻,到底怎么算夫妻呢?
她并不知道,是应该像父母那样相敬如宾还是后来的争锋相对。
舒引第一次觉得和孟子岑是夫妻的时候,是离婚的那天。
她看着这个男人在离婚协议书上不情不愿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的那刻,她才明白这就是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那种。
可笑荒谬但是又让人感受无比真实。
她还记得领结婚证那天,眼前这个男人在教堂里,神父的见证下语气诚恳,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证会爱她一生一世。
她有有一瞬的恍惚,那一刻她真的几乎信了。
孟子岑和她交往开始,对她一直都表现的十分尊重,每次吃完饭都会暗示送她回家,这也是因此打动了舒引答应求婚的原因。
直到婚礼前夕,婚前体检报告中发现他阳w,她才明白男人在婚前对她的尊重从何而来。
两个月感情是有的,但毕竟没有□□的接触,修补的意义也不大。
趁次机会,舒引借由此事彻底断绝了孟子岑的念想,孟子岑也迫于舒引在工作上对他的提携不敢有什么异议。
直到裴染的出现,人生开始变得有些波澜,但波澜注定不会让沧海变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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