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禹宏宽呢,早就结婚生子,家庭和美,新房子装修豪华。
他已经转业到地方了,好像就在武汉市的哪一个文化单位当书记(啊!
老天爷保佑我不要碰上他!
)。
老天爷啊!
千万不要让我再听,关淳(久违的名字和记忆!
)也是“家庭和美”
,“装修豪华”
“赚钱很多”
,“购买大屋”
的人!
也不要让他因为应酬太多,胡吃海喝,吃出病来了(肝癌胃癌什么的)——尽管他的确是一个苕货。
我觉得,这些故事情节,都是我在那些拙劣的电视连续剧剧本里看到的,怎么就发生在生活中了呢?我一直都同意不在剧本上署名,就是因为,这些电视剧无非是肥皂剧,是五彩泡沫,是让家庭主妇混混晚饭之后、睡觉之前无聊时间的,是没有生活逻辑的,是消费性的虚假谎言,不仅谈不上艺术,根本也谈不上人生真谛。
是我愚蠢吗?也许我应该承认:我是一个愚蠢的女人。
以前读书时代的成绩好,那是书本知识,并不等于拥有生活智慧。
现在我在我父母的三个孩子中混得最差。
住房最破最小。
家里到了1998年才安装电话。
连我父母都拆迁到崭新的宽敞的三居室去了(又在叶爱红港式审美观的影响下装修一番)。
允许私人安装电话的政策一放开,我母亲撒腿就往电信局跑(她为安装家庭电话耿耿于怀了一辈子啊!
),成为本市安装私家电话的第一人,都上报纸头条新闻了!
试问有几个老太婆这么潇洒,愿意一口气拿出2800元的初装费?
我坦率承认,我是被迫安装电话的。
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需要2800元的初装费?这不是打劫来了吗?还有购买电话机费、材料费、居住稍微远一些还收界外费,以后每月还有座机费!
不打电话也得交费!
就跟欠债了一样。
好恼火人啊!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一部自己购买的电话机,放在自家的桌子上,还得按月交一笔相当的费用给电信局?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商品经济也是有消费才有交钱嘛!
依我的脾气,我就是不要电话!
我早就知道电话是怎么回事,我早就享用过电话了,我在年纪轻轻的时候,曾经用电话谈恋爱,一打几个小时,那时候,谁有我这派头?不错,电话曾经是身份的象征,它引诱大家追求它,其实呢,电话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通讯工具!
如果我们大家都不上当都不安装,你看他们怎么办?恐怕也得像资本主义社会那样,实行免费安装了吧(我母亲无情嘲笑我:做你的梦吧!
我们国家可不是资本主义!
)?
是的是的,我是平庸和吝啬的。
我就是不甘心把自己辛苦一年的积蓄全部拿去安装电话。
于是,就像叶爱红尖锐指出的那样:就你这陈旧观念,就你这小气巴巴,你怎么还能搞懂现在的生活呢?你怎么可能成为先富起来的人呢?你思想也太不解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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