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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七点,家政公司的红姐刚把厨房收拾干净,听见开门声,迎出来打招呼。
“小祝,回来了?聂先生还没回来呢。
”
祝瑾年笑着应了一声。
她刚搬过来的时候,红姐叫她“聂太太”,她蛮不好意思的,就让红姐改口叫小祝。
红姐喂了猫,收拾收拾,嘱咐了几句便走了。
祝瑾年到厨房里看着汤,红姐今天煲了松菇鸡汤,现在用小火慢慢熬着,正是香气四溢之时。
电视里播放着美食主题连续剧预告片,文案“一碗汤,一碗饭,一个人,一个家”,切中祝瑾年此时所感。
毕业后留在鹏市,一心奋斗二级咨询师,每天都很充实,但总少了点什么。
朋友们都说,鹏市作为全国发展最好的经济特区,能让人很拼命却找不到归属感,她以前也常有所感。
不过,搬过来之后,这种归属感便日渐深刻起来。
她曾跟聂羽峥提起,自己小时候住的地方有棵很高的桑树,每年四五月份,树上挂满了小小的桑椹,一些男孩能爬上去采,说可甜可甜了,她和几个小姐妹只能拣几个掉落下来的吃,已然很高兴。
长大之后,即便在超市里买了很贵的进口桑椹,也觉得不如小时候的好吃。
没想到聂羽峥第二天就移栽了一棵桑树,说托人特意寻了一棵优良品种,只待来年结果。
许是临江,这里晚上还挺凉快。
他俩用过晚饭,就在院子的藤椅上乘凉,看月亮,给奶包梳毛,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她初中的时候跟同桌一起幻想长大后的理想生活,见同桌竟有“晚饭后跟喜欢的人一起散步聊天”,反观自己,都是什么上网、看剧、旅游之类,从来没有爱人的参与。
她将此当个趣事分享跟聂羽峥,他问:“现在呢?我参与之后,感觉如何?”
“还不赖。
”她咬了口冰西瓜,笑开。
乘凉时,她还逼问过他的情史,他倒好,非要用幼儿园说起,至今,小学二年级竟还没说完,她越听越不像情史,倒像听个人传记。
正想着,聂羽峥也回来了。
“7点半了。
”祝瑾年看看钟,“你下午不是去支队开小会吗?怎么,从1点开到6点半多?”
“4点结束,遇到点小cha曲,耽误两个多小时。
”聂羽峥走进厨房,从后面抱住她,“你猜,发生了什么事?”
“禾诗蕊该不会寻什么短见吧?”
“章靖鸣来了。
”
这个名字好久没出现在祝瑾年的生活中,她都快把这人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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