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燥热散尽,感官回位,只觉胸部刺痛。
厉钊这个变态,掐人真得手不留情。
倪旖去了时怡家。
时怡一看她胸上的红印,震惊问:“厉钊是男人吗?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倪旖冷嗤,他一辈子都不认识这四个字。
“全肿了。”
时怡小心上药,“今天不是他爸生日,你们怎么?”
“不是我们,是他。”
倪旖纠正。
时怡叹气,“你还是尽量躲着他点,喜怒无常的,让人害怕。”
倪旖闭了闭眼,能躲就好了,这个疯男人。
结束不愉快的话题,说起正事:“和陈国伟谈得怎么样?”
倪旖问。
“不怎么样。”
时怡摇摇头,“没答应也没拒绝,只说你二叔也想要他手上那3%的股份。
他是坐地起价,不好说话呢。”
倪旖没有犹豫,“这3%的股份我必须拿到。”
澄澜实业是倪博明一手创办的心血,也有过欣欣向荣的高光时刻,可随着倪博明的过世,风光不再。
龚芸是个靠不住的,一心追求第二春。
生生把倪旖这个学设计的,逼成了学经营的。
风雨飘摇里勉强苦撑,去年起,董事会意见分歧,说要把公司卖给一家私企。
倪旖手里统共也就48%的股份,架不住这帮老股东的一致对她。
两边股份相当,输赢一线间。
倪旖势单力薄,焦头烂额,像个跑江湖的女侠客,一身热血,不知回头。
别人不知道,时怡当她助理两年,太清楚当中的心酸。
本以为龚芸二婚嫁给厉康实,不看僧面看佛面,倚仗厉家的声望,怎么也能轻松点。
却不曾料,遇上厉钊这么个阴晴不定的鬼修罗。
也不怪倪旖说他变态。
明知道彼此的身份,还用那样的手段把人给缠死了。
可要说厉钊有多喜欢倪旖,也不见得。
不说出手相助,连井水不犯河水都是奢求。
倪旖像一条鱼,不仅要奋勇杀敌跃龙门,还要小心守住自己安身立命的小鱼塘。
周五晚,倪旖去见陈国伟之前,就下定决心,不管今晚有多难,都要把姓陈的搞定。
她和时怡配合默契,一个负责灌酒,一个负责吹耳边风。
陈伟国腆着个大肚腩,被哄得红光满面。
时机到了,倪旖恭维说:“陈大老总,您家大业大,把那点小股份给我算了,我呢,高于市价,也不让您吃亏,好不好?”
“小股份,我是看不上,但你们公司二把手昨儿还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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