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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灼一下被氣樂了,覺得蠻有意思,“跟誰學的這種強調說話。”
“你不信我?”
傅白露看著炎灼的笑容,氣的差點跺腳,士可殺不可辱,“你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嗎?!”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炎灼完全沒將傅白露的話當回事,甚至陪他把戲演下去。
他抬起手臂,以手指指向江溯,看著傅白露繼續說:“三年前你才多大年紀,你懂什么,你拉著他去結婚嗎?我借他個膽子,看他敢不敢和你去。
還有,你知道結婚意味著什么嗎,以為是玩家家酒嗎。
幼稚。”
傅白露抬高聲音,眼瞅著父親就是不相信,竟在視線中蒙上一層委屈,“我就是跟他結婚了。”
“行。”
炎灼見兒子一點不松口,決議跟他死磕到底,非要壓壓這個小混蛋的銳氣,“那你說你們倆幾號結婚,在哪里結婚,讓我聽聽哪里能允許你個小孩子——”
“三年前我生日那天,在歐洲。
那天我剛好18歲,可以結婚了。”
炎灼一愣,心想真是把傅白露慣壞了,這種有模有樣的謊話信口就拈來,以后還不知能闖出何種禍事:“結婚證呢?給我看結婚證。”
“我現在找給你。”
傅白露氣鼓鼓的說完,轉身就往園林宅子的里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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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干什么。”
江溯跟在傅白露身邊,伸手拉他的手腕,壓低聲音又說:“別和你爸爸鬧了。”
“我沒有。”
傅白露甩開江溯,正在氣頭上誰都勸不住,“你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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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式園林仿古建筑,傅白露屋里的裝修卻融合了現代風格,別具味道。
傅白露推門進屋,接著便開始翻箱倒柜。
他先把衣柜抽屜全數翻了出來,接著又在桌子旁的書柜里來回折騰。
幾分鐘時間,屋里就像遭了賊一樣。
傅白露這股“颶風”
掃過之處,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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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搞破壞,你還會干什么。”
炎灼跟在傅白露身后,腳步則停留在門邊,屋里已然無從下腳,“到底有完沒完。”
傅白露停下手里的動作,側頭與父親對視。
嫌棄。
炎灼的視線里寫著這兩個字。
他掃過滿屋雜物,越來越沒耐性,“假的真不了,你就算把房子拆了,也不可能無中生有。”
傅白露“哼”
了一聲,望向站在不遠處的江溯,撅嘴嘟囔,“證書......放哪里了。”
江溯低頭不吭聲,夾在父子之間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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